最后關(guān)頭,昏迷的小男孩被我的哭聲吵醒,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抓起墻角的磚頭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我抓住機會,拖起地上的男孩逃了出去。
男孩再次昏迷。
我赤腳背著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小男孩,一步一步走出大山。
腳底被山路的石子割破,碎玻璃渣嵌入皮肉里。
我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徒步十公里,硬生生在荊棘里踏出一條路。
而我的腳底早已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我在公路上與來救我的父母相遇。
小男孩也被警察接走。
臨走前,我將那條我親手做的手串戴在了他的手上。
可惜時隔多年,我沒能找到當初的小男孩。
卻沒想到他就是周聿寒!
更不知道我一步一步踩著山路救出來的人,什么時候成了周安寧的功勞!
我回想起周安寧的眉眼,忽然笑了。
我見過她。
周聿寒一定想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是誰!
得知撤資的噩耗,周聿寒也沒了繼續(xù)實驗的心思。
他有些煩躁地擺擺手,扯過毯子蓋在我身上:
“把林晚星帶到我的休息室去。”
隨后,他大步流星地離開。
我知道,他要去拉投資了。
可是沒用的。
秦家已經(jīng)發(fā)了話,撤資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不會有人敢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貿(mào)然與秦家作對。
6
周聿寒走了,實驗室里就只剩下了周安寧。
她恨恨地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嫉恨。
而我抬頭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好久不見啊,周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