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到最后,我聲嘶力竭地癱倒在地上,眼里再也沒有一絲光彩。
“我會恨你的,梁載言。”
藥片入喉,半個小時過后,梁載言終于松開了攥著我的手。
我瘋了似的爬起來,指尖伸入喉嚨里,拼命想把吞下去的藥片摳出來。
干嘔、眼淚,喉間溢出的鮮血讓我蒼白的臉上布滿道道血痕。
梁載言一把將我緊緊抱進懷里,聲音發著抖:
“馥茵,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對不對?”
他說著,眼中突然砸落一滴淚,重重砸在我臉上。
我突然覺得,好惡心。
真的好惡心。
身下,一片濡濕,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
我訥訥地低頭去看,身上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徹底暈過去之前,我聽到趙蘇瑤怯怯的聲音:
“哥哥,只是一點血而已,沒關系的。”
“當初我大出血,也疼了好久呢”
5
再醒來,是在空無一人的病房里。
我麻木地盯著天花板,眼淚一滴滴地滑落,又沁入枕頭。
小腹空蕩蕩地疼,像被人塞了一把碎冰,冷得我不住地發抖。
我顫抖著把自己縮成一團,塞進被子里,嗚咽出聲。
這一天,我永遠失去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
手機里,彈出一條新的信息。
我淚眼朦朧地低頭去看,朋友圈里,趙蘇瑤新發的婚禮邀請函:
“以后,心上人是枕邊人。”
視頻里,她踮起腳尖羞澀地向梁載言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