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歇一歇再畫?”
“其實這都十年前的事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可他不但一言不發,看向我的頭骨時,還抖得更厲害了,甚至臉上還滑落了淚痕。
助理忙抓住他的手,幾番猶豫還是低聲問出了那句話:
“謝老師……認識死者?”
半晌他才搖著頭否認:
“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呢……”
他拂開助理,又獨自撐著凳子坐起,在畫紙上描摹起來。
可這次助理再不敢走開,就算他再三開口,還是依然守在他身后。
途中他的畫筆又落了幾次,助理想幫他撿,卻每次都被他拒絕。
筆斷了又削,削了又斷,到凌晨時,他的手已經血跡斑斑。
可看著畫紙上那張臉,助理再不敢說一句話。
直到最后一筆落下,他小指的血無意落在畫像那張臉的唇上。
他終于再也支撐不下去,整個人從凳子上暈厥過去,重重倒在地上。
值班的同事聞聲而來,卻在看見畫像時驚呼出口:
“死者居然是……江羨予!”
5
我忽然想起十年前,蘇安雅給他發了那句話后,他發過來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