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在他們面前,用盡全力對他們說:
“我不怪你們,爸爸媽媽要好好活著,有錯的是蘇安雅,不是爸爸媽媽。”
我早已明白,陰陽相隔,無論我說什么都是徒勞,可還是期待他們能聽見。
警局出了公告,將我十年前的功勞歸還,蘇安雅也被千夫所指。
隔著十年的光景,我終于沉冤昭雪。
謝懷璟將我安葬,我的墓前總有開不敗的鮮花。
當年黑磚廠工人的家屬為了感謝我,紛紛到我目前吊唁。
謝懷璟將我們的結婚戒指埋在我墓碑前,閑暇時總愛靠在我墓碑上給我講最近遇到的事。
他把跟蘇安雅的兒子送去了寄宿學校,父子倆一年見不了幾面,倒也能過得安穩。
他做不到恨自己的兒子,可也做不到像尋常父親那樣愛他。
我的執念已了,靈魂也即將消散。
那天傍晚的晚霞很美,他靠在我墓碑上柔聲同我商量:
“予予,下輩子如果我還能找到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攀上他的臉龐,輕輕吻在他的唇上。
“那得看你表現了。”
他忽然望像我的眼睛,眼淚奪眶而出,抱住我的臉龐。
“予予……”
可他話還沒有說出,一陣風吹來,我就隨風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謝懷璟,祝你余生安好。
來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