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翻開另一個文件夾:“我們調取了您女兒近三年的就醫記錄。六次擦傷,三次骨裂,還有一次輕微腦震蕩。醫院都有記錄懷疑家暴,但每次您和您夫人都堅稱是意外。”
爸爸的臉色變得慘白。
那些被他刻意忽視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每次星辰發病后,小雨身上總會“意外”地多出一些傷痕。
“我們詢問了您女兒的老師和同學。”
警官繼續道,“所有人都說她是個安靜、懂事的孩子。但最近半年,她經常身上帶傷上學,說是自己摔的。”
一張照片被推到爸爸面前——我的手臂上布滿淤青,是上個月被那幾個女生掐的。
“校園霸凌持續了近一年,您作為家長,從未發現?”
爸爸的眼淚終于落下來:“她從來沒說過……”
“根據同學反映,您女兒曾說過‘告訴父母也沒用,他們只會覺得我在惹事’。”
警官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們還在她的儲物柜里發現了這個。”
一個藥瓶被放在桌上——抗抑郁藥,開了三個月,還剩大半瓶。
爸爸像被雷擊中一樣僵住了。
他顫抖著拿起藥瓶,看著上面的處方標簽——市中心醫院,精神科,沈雨。
“這不可能!”他的聲音嘶啞,“小雨明明很健康!”
“健康?”警官冷笑一聲,“沈先生,您女兒死時體重只有82斤,嚴重營養不良。她的手腕上有自殘痕跡,后背有大面積陳舊性淤傷。這就是您說的健康?”
爸爸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抓住桌沿才沒有滑到地上。
那些被他忽視的細節突然串聯起來——小雨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她總是穿長袖校服,她日漸減少的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