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知道我的情況,三番兩次給我打錢。
被我全部退回。
王阿姨家的兒子再過幾年也要高考了,開銷更加大。
盡管她總是讓我安心收下,可我卻清楚地知道。
我已經(jīng)接受了這么多的善意,不能再貪得無厭。
況且人這一生,能一直靠住的,或許也只有自己。
我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宿舍,把這里當成了第二個家。
整個大學,我?guī)缀醵紱]有再回過那個家。
只有大三那年,居委會的電話打到了輔導員那里,語氣帶著無奈:
“你妹妹溫雨晴在外面跟人打架,把人打進了醫(yī)院。她一口咬定沒有爸媽,讓你這個姐姐來處理。”
我回去時,看到的是在派出所里撒潑打滾的溫雨晴。
她早就沒了從前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的樣子,不顧形象地大喊大鬧:
“有本事你就把我抓進去!這樣我就能跟我爸媽在一起了!”
看到我時她愣了一瞬,隨后露出陰險的笑:
“趕緊賠錢!不然我就去你學校鬧,讓你也讀不成書!你不是985嗎?我看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我看得出她是想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報復我。
可是我現(xiàn)在根本不在乎了。
我跟居委會湊出了醫(yī)藥費,甩開溫雨晴死死抓住我衣角的手,冷笑道:
“你要是再這么不識好歹,我不介意送你去專門的管教機構。”
溫雨晴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后來,我換了聯(lián)系方式,徹底跟這里斷絕了一切。
有親戚指責我狼心狗肺,也被我全部送進了黑名單。
很久很久,我都沒有再想起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