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那明明就是你自己貪玩摔下去的!”
“正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你們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fù)我!”
我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王阿姨走到我身邊輕拍著我的后背,臉上是藏不住的心疼。
他們愣住了,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我這么尖銳的模樣。
——也正常,畢竟以前他們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曾給過我。
我深呼吸了幾個來回,勉強冷靜下來。
看向那幾張與我的面孔相似的臉,一字一句道:
“我不僅要指控他們非法拘禁,還有故意傷害、偽造身份信息,意圖讓妹妹頂替我的學(xué)籍!”
“你瘋了!”
爸爸猛地拍向桌子,被旁邊的警員厲聲制止。
他指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是你老子!你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你這個白眼狼!養(yǎng)不熟的畜生!”
媽媽也哭了起來,聲音尖利:
“溫雨寒,你就這么狠心?我們是生你養(yǎng)你的人啊!你非要逼死我們才甘心嗎?”
逼死?
難道把他們做過的一切擺到臺面上,就是要把他們逼死了嗎?
那承受了他們所有惡行的我,恐怕早已經(jīng)死過幾千幾萬次了。
那個滿心渴望親情的女孩,早已經(jīng)死在了隨便的一個黑夜里。
“逼死你們的,從來不是我。”
我不再看向他們。
警官示意他們安靜,將一份文件遞到我面前:
“請在這里簽字確認(rèn),后續(xù)我們會根據(jù)你提供的線索展開調(diào)查。”
我拿起筆,身后爸爸媽媽的咒罵聲越來越響,妹妹也徹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