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夏,陸氏正在上市關鍵期,你最好注意分寸。“
她擺弄著相機,漫不經心地敷衍:
“你別多想,我只是欣賞他的才華。”
“他懷才不遇,我幫他辦展怎么了?”
我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沉聲提醒:
“他真那么有才華,就該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她突然摔了鏡頭蓋,聲音尖銳:“你懂什么?”
“你們這種資本家眼里只有商業價值!他比你純粹一萬倍!”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她早已不是需要我庇護的落魄千金了。
所以急切地想要擺脫我的掌控,哪怕代價是毀掉一切。
我選擇了各退一步。
只要維持表面體面,她那些小動作我可以視而不見。
如果她懂事,就該乖乖配合。
我卻忘了,欲望就像無底洞。
一旦縱容,只有得寸進尺。
[2]
蘇知夏帶著顧敘白氣勢洶洶殺到我辦公室時。
我正在批閱文件。
“有事?”
我頭也不抬,聲音冷得像冰。
她將一份文件甩在我辦公桌上,拉著顧敘白優雅落座。
“婚約取消,合作照舊。”
我幾乎要笑出聲:
“沈小姐好大的胃口。”
“讓顧家在全港城面前丟盡臉面,還想要繼續吸陸氏的血?”
我起身撐住辦公桌,落下的陰影籠罩住她:
“你毀掉的不只是我們的婚姻,更是陸蘇兩大集團的國際聲譽。”
“是明年威尼斯雙年展的亞洲席位,這些你不清楚嗎?”
蘇知夏慵懶地翹起二郎腿,嘴角掛著譏諷:
“我當然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