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說這些話就會讓我愧疚?”
“真是可笑,令人作嘔!”
說罷,她挑釁似得挽過林彥之的手臂,另一只手撫上小腹。
“忘了告訴你。”
“我懷孕八周了,醫(yī)生說,寶寶很健康。”
陳昊宇適時地攬住她的腰,朝我投來勝利者的目光。
我如遭雷擊,耳邊嗡鳴作響。
原來在這場精心設(shè)計的鬧劇里,我只是個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3]
蘇知夏的新聞發(fā)布會比預(yù)期來得更快。
我坐在商務(wù)車?yán)铮鏌o表情地看著直播畫面。
她雙眼浮腫,唇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顧敘白安靜地坐在她旁邊,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感謝大家的關(guān)心,我們決定暫時離開這個傷心地……”
話未說完,蘇知夏突然哽咽落淚。
“這三年來為了償還陸總的恩情,我忍氣吞聲,時時刻刻要看他的臉色。”
“可是……還是不能讓他滿意。”
她哽咽地說不下去,仿佛隨時會昏厥。
唯有看向顧敘白時,眼里才閃過一絲光亮。
“只有阿敘在乎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抬手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我承認(rèn),陸斯年的確是位出色的商人,我能走到今天,離不開他的幫助。”
可下一秒,她又言辭尖銳:
“但是,他連我每天拍什么題材,用哪個模特都要過問。”
“甚至連我參展的作品,用的器材都是他提前安排。”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相機,整個人都活在他的商業(yè)標(biāo)準(zhǔn)之下。”
顧敘白適時地?fù)ё∷澏兜募绨颍瑴I流滿面地對著鏡頭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