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溪溪，爸爸來了！爸爸帶你回家游泳好不好？你睜眼看看爸爸啊！”

沒人回應他。只有河水嘩嘩地流，像是溪溪沒說完的話。

“哭什么哭！早干什么去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是村里的王大爺，那天他親眼看見我跪在岸邊求救。

“孩子在礁石上喊爸爸的時候，你在哪？！”

“就是！拿著冠軍獎杯有什么用？連自己女兒都救不了！”

“聽說為了陪那個女徒弟，連電話都不接！這種人配當爹嗎？”

指責聲像潮水般涌來，江馳抱著溪溪的手晃得更厲害了，眼淚砸在孩子冰冷的臉上，瞬間就涼了。

他張著嘴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嗬嗬”的嗚咽，像被掐住喉嚨的野獸。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尖銳的鈴聲刺破嘈雜的議論。

屏幕上跳動著“爸”的名字，江馳抖著手劃開接聽，剛“喂”了一聲，公公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小馳！我跟你媽到你家門口了！按門鈴沒人應，你帶溪溪去哪了？我們燉了她愛喝的排骨湯，特意過來……”

“爸……”

江馳的聲音比哭還難聽，懷里的溪溪那么輕，卻壓得他喘不過氣。

“溪溪她……”

“溪溪怎么了？是不是又調皮了？”

婆婆搶過電話，語氣里滿是寵溺。

“告訴奶奶，奶奶幫你教訓她！”

“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