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最喜歡看爸爸比賽了,每次電視里放他游泳,她都要站在沙發上學……”
我突然想起溪溪書包里的畫。
那個舉著獎杯的男人,如今正用拿獎杯的手,給另一個女人端燕窩。
第三天中午,陳偵探發來個壓縮包。
點開第一張,是江馳摟著白心柔進公寓的背影,日期是去年冬天
——
那時溪溪還在念叨著爸爸什么時候回家陪她堆雪人。
最后一張,是白心柔和陌生男人在醫院門口擁抱,男人手里拿著的孕檢單,日期竟比她告訴江馳的早了半個月。
手機震了震,是江馳的消息:
“下午三點,民政局門口等你,別耍花樣。”
我看著窗外的陽光,輕輕撫摸著骨灰盒:
“溪溪,媽媽帶你回家了。”
兩點五十分,我抱著骨灰盒走出單元樓。
江馳的車停在路邊,白心柔坐在副駕,正對著鏡子涂口紅。
看見我手里的盒子,她皺了皺眉,對江馳說了句什么。
江馳推門下來,臉色難看:
“你帶這個來干什么?晦氣!”
“這是我女兒。”
我把盒子抱得更緊。
“我去哪,都要帶著她。”
他被噎了下,不耐煩地揮手:
“趕緊走,別耽誤時間。”
坐進后座時,我聽見白心柔在前面小聲說:
“師兄,你看她那樣,是不是還想訛錢?”
江馳哼了聲:
“她敢!協議都簽了,一分多余的都別想拿。”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倒退的街景,嘴角慢慢勾起弧度。
他們不知道,那份簽好的協議,我早就換了份新的。
也不知道,陳偵探剛剛發來消息,說那個陌生男人,是白心柔的前男友,也是個游泳運動員,上個月剛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