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氣,索性搬到了春娘的梧桐小院。
既然她如此不識好歹,那我也無需再委屈求全。
府中下人見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春娘倒是體貼,每日都會親自伺候我起居。
她的手傷還未完全好透,包著白布,做事時總是小心翼翼。
「將軍,您這樣會不會太委屈自己了?」春娘一邊為我整理衣襟,一邊試探地問道。
我冷哼一聲:「本將軍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話雖這樣說,心中卻有些莫名的煩躁。
這日午后,我正在院中練劍,忽然聽到府門外傳來陣陣馬蹄聲。
「報!小侯爺景琛回京了!」
手中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景琛?那個從小與姜茗定親的小侯爺?
我心中五味雜陳,放下劍朝府門走去。
春娘不知何時跟在了我身后,小聲說道:「將軍,聽說這位小侯爺早年對主母情根深種呢。」
我腳步一頓。
「求了數次親而不得,后來才不了了之。」春娘繼續說著,聲音里帶著些許同情,「也是個癡情的人。」
連遠在邊疆的她都知道這些陳年舊事,可真是癡情啊。
我苦笑一聲,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氣瞬間竄上頭頂。
我又豈會不知?
當年景琛三番五次登門提親,每每都被姜茗斷然拒絕。
彼時的姜茗還是相府千金,又是京中第一才女,相貌才情無一不絕。
若不是后來迫于無奈,她豈會甘心下嫁于我這個粗鄙武夫。
畢竟景琛出身更高,相貌也比我英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