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我帶著殘兵回程。
這次剿匪比預想的困難,山匪早有準備,我們損失慘重。
但總算是全部殲滅了。
離府還有三十里,前方塵土飛揚。
一個仆從騎馬狂奔而來,遠遠就在喊:「將軍!將軍!」
我勒住馬韁,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仆從滾下馬背,跪在地上痛哭:「將軍,主母她主母她沒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
「什么?」
「主母三天前就病倒了,昨夜昨夜就沒了!」仆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府里正在辦喪事!」
不可能。
我剛走時茗兒還好好的,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胡說八道!」我一腳踢開他,「茗兒好好的,怎么會死?」
仆從嚇得更加驚恐:「真的啊將軍!太醫都束手無策」
我立刻策馬狂奔,身后軍隊遠遠被甩在后面。
茗兒不會死的。
她那么年輕,怎么可能說死就死?
府門口披麻戴孝,白布滿天飛舞。
我從馬上跳下來,腿都在發軟。
春娘紅著眼圈迎出來:「將軍」
「茗兒呢?」我抓住她的胳膊,「茗兒在何處?」
春娘哭得梨花帶雨:「主母她她在靈堂里。」
我松開手,踉蹌著往里走。
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
推開靈堂的門,我看見了那口棺材。
黑漆漆的,靜靜躺在那里。
「茗兒」
春娘在身后哽咽:「主母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她她臨終前還在念叨將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