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在身后哽咽:「主母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她她臨終前還在念叨將軍的名字。」
我回頭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死?」
春娘擦了擦眼淚:「您走后第三天,主母就開始發燒。一開始以為是風寒,請了大夫來看。可病情越來越重,后來連太醫都請來了」
她說得斷斷續續,我卻覺得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扎進心里。
「太醫說是什么病?」
「太醫也說不清楚。」春娘搖頭,「只說是急癥,來勢洶洶,藥石無效。」
我跪在棺材前,腦子一片空白。
十天前她還在生我的氣。
我還想著回來要好好哄她。
現在她卻
「我要看看她。」我站起來,聲音很啞。
春娘愣了愣:「將軍,主母已經入殮了。」
「我說要看就要看!」我吼了一聲。
春娘嚇得往后退:「可是可是主母怕是」
我不管不顧,走過去就要開棺。
幾個仆從連忙上來攔我:「將軍不可!死者為大啊!」
「滾開!」我一把推開他們。
用盡全身力氣撬開棺蓋。
里面躺著一個人。
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眼睛緊閉。
確實是茗兒的臉。
可這張臉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冰涼。
僵硬。
真的死了。
我的茗兒,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