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了聲,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扔在她身上,
“奴才當?shù)牟诲e,一晚算你二百?!?/p>
“拿了錢趕緊滾!別再讓我看見你?!?/p>
無視她眼中的憤怒,我開著車揚長而去。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竟然渾身是傷的站在我家門口。
[3]
陸彥辰被急促的門鈴聲驚醒,打開門的一瞬。
沈幼微滿身青紫地倚在門框上,干涸的血跡從額角蜿蜒到下巴,聲音破碎,
“姐姐,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p>
話沒說完就向前栽去,
“微微,出什么事了,你別嚇我??!”
陸彥辰慌忙接住他,驚聲尖叫,
“蘇雨墨,你都干了什么!”
他不顧形象地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撫過沈幼微的傷口。
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兩個人情深意切,自嘲地笑了下。
說出口的話也多了分諷刺:“再不去醫(yī)院她的傷都要愈合了?!?/p>
他一臉失望,仿佛將我當成了罪魁禍首。
猙獰的臉龐和從前判若兩人,我一時恍惚。
曾經(jīng)溫柔善良的少年,竟會為了一個剛認識三個月的女人對我惡語相向。
父親去世后,十八歲的我接管蘇氏。
面對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和親人的重壓,我近乎崩潰。
是陸彥辰,像照進我生活里的一束光,溫暖熱烈。
將我拉出深淵。
所以在站穩(wěn)腳跟后,我不遺余力地幫幫陸彥辰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即使他偶爾發(fā)脾氣,心思敏感,我也會默默包容。
因為我總覺得,他骨子里是善良的。
可現(xiàn)在,我才明白善良加上愚蠢,是必死局。
陸彥辰罵累了,小心翼翼地扶起沈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