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聞言,點點頭,道:“那臣就說了,老臣如今有十策,分別為:
第一件:拆鹿臺,安民不亂;
第二件:廢炮烙,使諫官盡忠;
第三件:填蠆盆,宮患自安;
第四件:去酒池、肉林,掩諸侯謗議;
第五件:貶妲己,別立正宮,使內(nèi)庭無蠱惑之虞;
第六件:勘佞臣,速斬費仲、尤渾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遠;
第七件:開倉廩,賑民饑饉;
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于東南;
第九件:訪遺賢于山澤,釋天下疑似者之心;
第十件:納忠諫,大開言路,使天下無壅塞之蔽。”
帝辛聞言,神色一滯,道:“鹿臺工程耗費無數(shù)錢糧,建成不易,如今一旦拆毀,實在可惜。此事再議。
第二件,‘炮烙’之刑,準(zhǔn)行。
第三件,‘蠆盆’之刑,準(zhǔn)行。
第五件,‘貶蘇后’,如今妲己德性幽雅,并無失德,為何要貶謫?此事也再議。
第六件,中大夫費仲、尤渾二人,素有功而無過,為何說是讒佞之臣,豈能輕易誅戮!
除此三件,其余準(zhǔn)行。”
太師奏道:“鹿臺工程浩大,勞民傷財,萬民深怨,拆毀它可消解天下百姓的隱恨。皇后諫言陛下廢除慘刑,神怒鬼怨,屈魂無申,請速貶蘇后,則神喜鬼舒,屈魂瞑目,可消解天怒人怨。
斬殺費仲、尤渾,則朝綱清凈,國內(nèi)無讒言,圣心無惑亂之虞,朝政自然清明。愿陛下速賜施行,切勿遲疑不決,以免誤國誤民,臣不勝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