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報復,可此刻仇是要報的,但是不能按照計劃進行了。
回程的路上,團團玩累了,趴在謝聿珩懷里睡著了,糯米也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謝聿珩一手抱著團團,另一只手輕輕扶著糯米的腦袋,生怕他磕到車窗。
謝聿珩看著前面開車的沈南梔,感到這一刻無比幸福也無比不現實,鏡花水月一般不敢觸碰。
沈南梔開著車,透過后視鏡看著這一幕,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
翌日清晨,沈南梔剛把車開出別墅,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從旁邊的岔路口猛地沖了出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橫在了她的車前。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沈南梔的心猛地一沉。
車上走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保鏢。他們走到她的車窗前敲了敲玻璃,其中一人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說:"沈小姐,我們夫人想見你。"
不是老夫人。
是夫人。
謝聿珩的母親,那個從未露面、據說常年在國外禮佛、對家族事務從不插手的謝家女主人。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而且是以這樣一種強勢又無禮的方式。
沈南梔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
"帶路吧。"
她倒要看看,這對母子又想玩什么花樣。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像一座移動的囚籠,悄無聲息地行駛在濱海市郊的私家山路上。車內,沈南梔靠著真皮座椅,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最終車子在一棟隱匿于山林深處的頂級中式會所前停下。這里不對外開放,只接待謝家最核心的客人。
保鏢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