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會被搶走,沈南梔呼吸紊亂,腦海中緊繃的神經幾乎要斷掉。
謝聿珩見她反應僵硬,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女人很瘦,膚如凝脂,白色的v領上衣顯得脖頸修長,妝容不濃,五官柔的像是一汪水。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會對男人潑水。
他不再窺探,整個人透著冷意:“我知道你是沈家剛找回來的千金,還帶著兩個孩子。而沒人知道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對我來說,也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沈南梔的呼吸這才流通了。
原來是說這個。
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難過。
眼前這個人,就是糯米和團團的親生父親。
可在他口中,如此輕描淡寫的成了“現成的擋箭牌。”
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不堪,卻無法忍受孩子們的存在被如此輕賤的定義。
更何況,她和謝聿珩之間,相見不相識,才是最好的安排。
結婚。
她以前不敢想,現在更不敢想。
“謝先生。”沈南梔說:“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您,我”
“媽媽!”
話還未說完,兩個小小的身影像歸巢的雛鳥,飛快的朝著她的方向奔來。
團團撲進沈南梔懷里。
糯米乖巧的站在一旁。
這時,團團抬起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謝聿珩。
餐廳頂光的光線落在謝聿珩輪廓分明的臉上,勾勒出了近乎完美的線條。
他似乎也微微垂下了視線。
沈南梔不想謝聿珩產生懷疑,剛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只聽團團冷不丁的問:
“媽媽,這個叔叔是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