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病房外。
秦嵐穿著一身素色的旗袍,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雙緊緊攥著佛珠的手,卻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沈建民和劉玉芬則像兩條哈巴狗一樣卑微地守在一旁。
"親家母,您別急,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劉玉芬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試圖討好。
秦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劉玉芬的笑僵在了臉上。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薇薇在兩個律師的陪同下趕了過來。她臉上還貼著紗布,一看到秦嵐立刻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
"伯母"她撲過來想去抓秦嵐的手,卻被秦嵐嫌惡地避開。
"誰是你伯母?"秦嵐的眼神冷得像冰,"我謝家可沒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親戚。"
沈薇薇的身體一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伯母,您聽我解釋,都是那個沈南梔!是她陷害我!是她"
"夠了。"秦嵐不耐煩地打斷她,"視頻我已經看過了。你那點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她轉向一旁的沈建民和劉玉芬,眼神里的輕蔑毫不掩飾:"還有你們。教出這種女兒,可見你們沈家的家教,也不怎么樣。"
沈建民和劉玉芬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摘下口罩,一臉疲憊:"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情況很不樂觀。右半身偏癱,還有嚴重的語言障礙。以后可能都離不開輪椅了。"
秦嵐的身體晃了一下。
雖然她對這個婆婆向來沒什么感情,可老夫人畢竟是謝家的定海神針,是謝聿珩唯一的軟肋。現在,這根定海神針,倒了。
她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謝聿珩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聿珩,你奶奶她"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謝聿珩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以后,老宅那邊的事,都由你處理。我奶奶,我會負責。但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讓奶奶看前天的新聞,誤以為我娶了一個壞女人回家,才讓她變成這樣。"
"你說什么?"秦嵐的聲音瞬間拔高,"那是你奶奶!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你竟然說是我造成的?你不娶那個女人,會這樣嗎?"
"不要假設。"謝聿珩只回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秦嵐握著手機,氣得渾身發抖。
她看著面前這一家子蠢貨,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如果不是他們,她的兒子,怎么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跟她離心到這個地步!
"來人。"她冷冷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