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珩盯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情緒復雜得讓她看不懂。
有憤怒,有質問,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他當然不信。
那個連讓他碰一下都抗拒的女人,怎么可能會跟一個腦滿腸肥的蠢貨在后臺拉扯不清。
"我不信。"謝聿珩從喉嚨里擠出這三個字,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他緊盯著沈南梔,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在她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沈南梔的心像是被細針刺了一下。她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說不信,可字里行間全是懷疑。
也對。在他們之間,信任從來都是奢侈品。
"如果我說我什么都沒做,你信嗎?"她平靜地反問,眼神如一潭死水。
謝聿珩的眉頭狠狠擰起。他最厭惡的就是她這副將所有情緒都封存起來的樣子,仿佛銅墻鐵壁,任誰都闖不進去。
"沈南梔!"他失控地提高聲調,"現在全濱海的人都以為你是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你的名聲、你的事業全毀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她輕聲說,"所以呢?你是來質問,還是來施舍同情?"
謝聿珩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他煩躁地扯松領帶,在工作室里來回踱步,昂貴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會讓陳默處理這件事。"他最終停下腳步,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李明會閉嘴,媒體也會消停。但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又是這樣。
沈南梔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疲憊。他總是這樣,用金錢和權勢解決一切,卻從不懂得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不必了,謝先生。"她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完全可以解決!"
"你拿什么處理?"謝聿珩怒極反笑,"你現在連門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