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梔徹底失控,手被他攥著,只能用腳去踢他的小腿,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做著徒勞又絕望的掙扎。
"爸爸壞!你放開媽媽!"
團團哭著沖上來,用小拳頭捶打著謝聿珩的大腿。
糯米嚇得只會躲在哥哥身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孩子的捶打,像一盆冰水,兜頭澆醒了謝聿珩。
他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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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這個滿臉是淚,眼睛里全是恨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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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那個用全身力氣保護媽媽的兒子
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痛。
他做錯了,明明是想補償,為什么又要傷害他們?
他松開了鉗制她的手,但高大的身體依舊堵在門口,擋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今天,誰也走不了。"
他的聲音恢復了一絲冷靜,卻冷得像冰,"協議還在生效,你是謝太太。你如果想鬧,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但在法院宣判之前,你和孩子,必須住在這里。"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對,你又想用自己最擅長的,金錢和權勢來羞辱我?”沈南梔嚴厲的怒火熄滅,冷冷的一笑。她拉著兩個哭泣的孩子,將臉深深地埋進他們的頸窩,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卻咬著牙,沒再讓一滴眼淚掉下來。
謝聿珩看著她那脆弱又倔強的背影,喉嚨發緊。
他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謝總。"
"謝聿珩的眼神冷得可怕,"我要沈家和姜家,付出代價。還有沈薇薇,我不想再在濱海,聽到這個名字。"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沈南梔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