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拳頭,咬碎銀牙,江傾霧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不過回國來的這幾個月,滾滾居然已經(jīng)跟靳北驍那個家伙打成一片,若萬一靳北驍哪天發(fā)瘋,將滾滾直接搶了去
江傾霧不敢再往深里想下去,她不能失去滾滾,看來,要盡快斷了這個男人的念想才好。
衛(wèi)生間里,靳北驍抱著滾滾坐上馬桶,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你爸爸平時在家陪你玩嗎?”
“你說現(xiàn)在的爸爸還是火星上的那個爸爸?”滾滾無邪抬頭,問的認(rèn)真。
靳北驍:“”
額頭三條黑線,強壓怒意:“你爸爸挺多啊說說現(xiàn)在那個吧”
“啊那個爸爸啊”滾滾突然拉下小臉,莫名失落:“現(xiàn)在那個爸爸很忙的,沒時間陪我玩,也沒時間陪媽咪只會讓我背古詩被錯了還要讓我罰站”
聽完滾滾的話,靳北驍眸底瞬間愣了下來,聲線里夾雜著可怖:“他經(jīng)常這樣對你?”
“嗯上周我又被罰站了一次呢”滾滾垂著小腦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都不敢告訴媽咪,怕媽咪傷心”
靳北驍恨不得要捏碎了拳頭,卻還是溫柔地幫滾滾穿好褲子:“那他晚上會哄你睡覺嗎?”
“從來沒有”滾滾的小腦袋撥浪鼓一樣搖著:“爸爸總是說,男孩子要勇敢,要自己一個人睡覺不過媽咪每天晚上都會給我講故事。”
“他抱你嗎?”靳北驍看滾滾努力踮著小腳去夠水龍頭,干脆將他一把抱在懷里洗手,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地發(fā)緊。
“抱過,但是,好像就一次。”滾滾歪著頭,像在努力回憶些什么:“那一次我發(fā)燒了,爸爸抱我去醫(yī)院,但是護士小姐姐后來不給他抱了,說再抱我就喘不上氣了”
聽到這里,靳北驍抱著滾滾的手微微一顫,心臟好像被重重一擊。
一個正常的父親,怎么可能連抱孩子的正確姿勢都不知道?
“那你媽呢?平時都在家做什么?”靳北驍?shù)膯栴}看似輕描淡寫隨口帶過。
“媽咪也很忙,每天都在電腦前面工作到很晚,有時候半夜醒過來,我還看見她在哭呢!”
聽到這里,靳北驍手上的動作不由一僵:“她為什么哭?”
“不知道媽咪總說是眼睛不舒服。”
將滾滾放下來,靳北驍蹲下身子,一臉認(rèn)真地向滾滾囑咐:“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隨時都可以來找二叔。”
“真的嗎?”聽完靳北驍?shù)脑挘瑵L滾立刻興奮地瞪大眼睛,開心地原地跳腳。
邪魅的笑意從靳北驍唇角漸漸勾勒,他往滾滾跟前湊了湊,壓低嗓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那我這是,通過你的考察了?”
“目前來看,還不錯!可以成為我的新爸爸候選人之一!”滾滾一臉傲嬌,卻被靳北驍寵溺地伸手壓了壓腦袋。
“候選人只能有一個,你要那么多爸爸做什么”顯然,靳北驍對滾滾的這個回答并不是很滿意。
把小手擦干,滾滾抓住靳北驍?shù)氖持刚郎?zhǔn)備往門外走,突然,卻收住腳步定在原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二叔,我被爸爸罰站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我媽咪,萬一他們吵架了,現(xiàn)在這個爸爸也跑去火星不要我們了”
靳北驍嘴角抽搐,好你個江傾霧,私下里都在跟孩子胡言亂語些什么東西
蹲下身,靳北驍眸色一轉(zhuǎn),笑得耐人尋味。
“我可以不告訴你媽咪,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媽媽腰上是不是有顆小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