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霧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老人床頭插著的木蘭花正在落日余暉下?lián)u曳生姿。
“霧霧”
枯瘦的手緊緊握住江傾霧,勉強(qiáng)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我已經(jīng)好多了,那個賬戶別再打錢了”
“您好好休養(yǎng),別操心。”
江傾霧幫老人掖了掖被角,莞爾一笑:“斯辰聯(lián)系了瑞士的醫(yī)療團(tuán)隊,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老人默默嘆一口氣,暗淡的眼睛視線不清,羸弱的身體,連說話都?xì)獯跤酰骸白蛲韽膿尵仁页鰜恚t(yī)生已經(jīng)都跟我說了。”
江傾霧都溫柔嗓音下滿是耐心的安撫:“那他一定也告訴過您,這個病是能治的,只是我需要時間”
到一杯溫?zé)岵杷f到了老人手里,江傾霧的聲音溫暖而堅定。
“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把您治好的。”
從養(yǎng)母病房出來,江傾霧就被一道頎長的身影堵在了走廊。
來人是靳北驍。
只見他倚在墻邊,唇角懸著的笑意譏諷而玩味:“大嫂,鬼鬼祟祟的,莫非有奸情?”
江傾霧皺眉,真是陰魂不散。
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快就跟過來了。
見江傾霧不說話,靳北驍更加得寸進(jìn)尺起來,踱著步子,漸漸逼近,目光戲謔。
“當(dāng)年,窮的連學(xué)費(fèi)都交不起的人,如今都能住上病房了?看來,我大哥對大嫂你,是真的大方。”
“二弟,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江傾霧四兩撥千斤,順著他的話茬接下:“你來探病,我很歡迎,不過現(xiàn)在病人需要休息,二弟你還是請回吧。”
“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伯母了。”
延畢,靳北驍?shù)故寝D(zhuǎn)身要走。
江傾霧不由錯愕,這家伙,能這么容易就被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