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最后看了魏恒一眼,如果魏恒這個時候出來阻止,她就算了,鬧事丟人,丟自己的,丟萱萱的。
萱萱是個寶
魏恒沒動,他冷笑一聲就看向了別的地方。
別說周雅現在已經和他撕破臉皮了,就算是兩個人還是夫妻,魏恒都不一定會向著周雅。
周雅想想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蠢,這不是別人,這是魏恒,二十年沒有維護過她的人現在就能站在他前頭了?
周雅反而無畏無懼了,她拿過侯文麗手里的喇叭,試了一下有聲音之后就開始對著喇叭說話了:
“各位女同志們,我周雅敢拿我的人格保證,這錢就是我要捐給咱們婦女協會的,這事兒要是是我我當然做不出來,這是我家萱萱讓我做的,大家伙不信可以去問問,這幾天我家萱萱給我又是打電話又是打電報的,催的我就是這件事!她往年逢年過節就會自己花零花錢給咱們社區那幾個孤寡老人和小孩子送糧食,大家不信的可以去問問!這回我這二十塊錢是想要寄給她過年的,她非要說自己在那邊艱苦是艱苦了點,但是她已經融入了集體,習慣了,所以讓我把這錢花到實處上去,我就想著捐了!”
“但是這錢大家現在也曉得了,被我婆婆給偷走啦!她平時就有小偷小摸的習慣,經常趁著我和他兒子不在家就拿著鑰匙來家里翻東西,這房子不是我的,我沒有話語權,所以忍氣吞聲也有這么多年了!這次這個錢我也和老太婆說清楚要害了,她不聽,我又簽了捐款條子,拿不出第二個二十塊,所以只能報警,大家伙要說我做的不對我也認了,但是我周雅不后悔!我離婚協議都簽了,這錢我必須要拿回來落到實處去!”
要擱平時這話周雅是說不出來的,她這人沒文化嘛,也沒臉皮說出這樣深明大義的話,因為她還真一件事都沒做過。
可她的女兒做過,年復一年的做,周雅想著反正是自己的親閨女,她有這個資格炫耀。
朱阿梅瞪大眼睛看著周雅:“大嫂你這話說岔了吧?想當初你不是還說萱萱是往黃浦江里面倒錢呢嘛?你這是在說什么話啦,你說的鬼都不信喲!”
“我信!”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老太婆站了出來,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筐子,筐子里是一些爛菜葉子。
老太婆的后面站著一個小黃毛丫頭,小黃毛丫頭縮在老太婆后面小聲說:
“萱萱姐姐上上個月還給我買了新衣服,喏,我身上穿的就是萱萱姐姐給買的,可暖和了?!?/p>
“前些日子我奶奶發燒,萱萱姐姐不在家,是謝哥哥帶了我奶奶去醫院。”
有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前年我被我男人剛走,日子難過,門口一會一個餅一會兒一個包子,我沒看到是不是萱萱給的,但是我吃得出來是周雅的手藝,那就肯定是萱萱給的?!?/p>
“所以周雅同志說是萱萱督促她捐款的,我們都相信這回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比周雅知道的還多,周雅聽著聽著,心里又酸又暖。
以前萱萱在的時候,看著像是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小丫頭,其實在周雅心里,萱萱才是那個她內心的港灣。魏恒和魏家人總說她的女兒是個賠錢貨,嫌棄周雅把魏雨萱養的太好太嬌貴,可只有周雅知道,她的女兒配得上!
笨了點,饞了點,傻了點又直接了點那又怎樣?
萱萱是個寶,是個誰一靠近就想要呵護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