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短發女同志忽然開口了。
看著以前巴巴望著自己懇求自己給她聞聞雪花膏的小女孩突然不討好自己,而是興高采烈地跟在了另外一個本來要占領她們知青宿舍的女同志旁邊,她的心里忽然有點不得勁。
馬依然回頭看著那位女同志,笑著說:“朵朵姐姐,你又忘啦,我叫馬依然!”
黃朵朵抬了下下巴,“好吧,馬依然。”
語氣是妥協,可臉上卻一點都不以為意。
周圍的幾個女知青低低的笑了起來,覺得這邊疆小姑娘傻乎乎的,還有人心想著能不能再問她要點牛奶,不過,不能當著她母親的面。
“有什么好笑的?笑這女同志年紀輕輕卻提早老年癡呆了嗎?一個這么簡單的名字都記不住!”
魏雨萱很看不慣這些女的這樣笑馬依然,而且其實小姑娘未必不知道,她感覺到那只握著自己的小手更緊了。
黃朵朵的臉一熱,“我不是不記得,以前叫熱娜叫習慣了而已。”
“所以她們笑你傻你也要認。”魏雨萱白了黃朵朵一眼。
聽見姐姐維護自己,馬依然也露出了魏雨萱看馬姨一般的崇拜,她本來有點緊張不敢說的,可有人護著自己,她一下就有勇氣了:
“朵朵姐姐,我已經有雪花膏了,不用你的了。”
黃朵朵啞然,“有了?不可能吧,我知道你昨天去縣城了,這邊的縣城可沒有,你不會是被騙了吧?”
馬依然搖頭,一本正經:“沒有呀,我的是萱萱姐姐給的,其實我本來也不打算要你的了,就算是低于二十斤肉的要求,其實我也很難達到的。”
馬姨本來不想管這些小孩的小打小鬧的,但聽見“二十斤肉”這個字眼她的步子停了下來,震驚又憤怒地回頭:
“半瓶那玩意兒她居然問你要二十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