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本來對侯文麗還客客氣氣,心里也清楚侯文麗平時和周雅根本就不對付,所以并沒有把侯文麗當回事,但他沒有考慮到的就是侯文麗哪怕平時的時候再瞧不上周雅,再和周雅打嘴仗,人家也是個女人。
女人拿什么和男人比?
就和大部分男人會理解女人會和男人統一戰線一樣,女人之間就算是平時吵得再兇,看到有人收到丈夫婆家的欺負還是會忍不住出來幫幫忙之類的。
只不過這也是因為婆媳問題普遍的女性都會面對,所以大家之間很容易就共情了。
更別說人家侯文麗還是婦女主任呢。
不過魏恒從來沒把婦聯當回事過,小小的婦女主任他也沒有放在眼里。
他甚至覺得什么“婦女能頂半邊天”之類的話都是在扯淡,男人天生就比女人聰明高大,普遍的行業內的翹楚都是男性,女人拿什么和男人比?
魏恒瞥了侯文麗一眼,態度很客氣,可語言卻是陰陽怪氣的:
“什么叫做行竊?侯文麗同志我請你說話做事還是要注意一點,我母親是周雅的婆婆,媳婦孝順婆婆是應該的事情,行竊兩個字未免說的也太難聽了。”
他又發現什么似的看向了那幾個正在取證的公安,“那幾個公安就是你找過來的吧?要是周雅如實說,沒人會多管這個閑事的,我說你這個婦女主任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你家老李知道你把手伸這么長嗎?請你現在就把這幾個公安給我帶出去。”
侯文麗以前還挺欣賞魏恒的,覺得他一個中年男人卻一點都不邋遢、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體體面面的,甚至還和自家老李說了不止一次想讓他向魏恒學習學習的話。
現在魏恒的這番話卻只讓侯文麗覺得這魏恒還真道貌岸然。
最重要的是魏恒他又算是個什么東西?居然還教育到她侯文麗的頭上來了?她侯文麗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公安同志,我找到偷竊我們婦女協會資金的人了,是魏教授親口和我承認的,偷錢的是他媽!”
侯文麗把“他媽”兩個字說的很大聲,喊出來的時候就跟在罵人似的。
魏恒的耳根子都紅了,他都沒有注意到侯文麗說的資金巴拉巴拉的,看見公安過來他就忙不迭過去又裝成了一副春風和煦的樣子,體面的解釋說:
“我母親那是因為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想著來我這里借點錢去治病的,這不是剛好趕上我們兩口子都不在家,她又病得著急,所以才直接把錢給拿走了的。”
他回頭瞪著周雅想要讓周雅過來一起解釋,可是周雅被侯文麗拉的死死的,一動不動,魏恒只能自己解釋說:
“我們做子女的第一就是要孝順,這錢給了就給了,怎么能說是行竊呢?父母對我們有養育之恩,頂破天了也只能說是借的,偷這個字實在是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