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萱經常會被謝澄溪說是玻璃心,不能兇不能罵,總是容易一驚一乍,又容易委屈巴巴。
“我還是要去的,我下次打算賣酸奶條,要不要帶給你來嘗嘗?”
她知道謝宴止不肯自己去,可魏雨萱暫時做不到,夢境里的魏媛通過黑市掙了太多錢,她也想抓住這個機會。
如果還高枕無憂的當著軍官夫人,魏雨萱或許可以做到視金錢如糞土,可現在不行,現在各方都受限,她在乎的人都將會因為錢的問題白白遭受很多困難。
謝宴止是如此,遠在滬市的母親也是如此。
而且她不想要謝宴止的錢,魏雨萱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謝宴止真的明面上有那么多的合法收入,就不會出現現在所面對的困難。
謝宴止凝了魏雨萱一眼,“你真的要去?”
魏雨萱沒有吭聲,只是說:“現在這個形勢,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遭難,之前爸爸的工資就都給奶奶他們花了,要是他沒有了收入啊媽媽就要養很多人,媽媽的壓力太大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還是魏雨萱自己家的事情,對于她家里的那些是非,謝宴止其實也有一定的了解。
魏恒對于魏雨萱放任不管,無論是錢還是教育都是隨隨便便一筆帶過,而在魏家,魏恒又是那個供人啃噬的對象。
魏家的爺爺奶奶其實還來找過謝家借錢,數額不大,謝宴止就給了。
而且這個問題只能從根源解決,如果一方要一方給,窟窿只會越來越大。
可她為什么這么杞人憂天?從魏雨萱下鄉開始,她在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出乎了謝宴止的預料,為什么?
“伯母沒有考慮過離開魏家嗎?”
謝宴止驀地一句詢問,讓魏雨萱驚訝的張了張嘴,不過她又很快聯想到了母親讓她離開謝家來甩開包袱的行為,心里一時之間有點難為情。
她默默看了謝宴止一眼,開始收自己的東西,小聲說:
“我會問母親的,可是我左右不了她,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對不起。”
謝宴止心一橫,拽住了魏雨萱的胳膊:
“萱萱,你現在根本就不明白你在做的事情會給你導致什么樣子的后果,我知道我的身份只能勸告你,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魏家的窟簍伯母填不上,你也是。”
“如果你一定要做這些事情,那就不要再來見我了,我管不了你,我也左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