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死了,謝家最后那點兒氣節也跟著消失不見,謝澄溪知道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魏雨萱哪能學得會這樣?她冒冒失失的,一會兒得罪這個,一會兒得罪那個,到時候要是像爸爸那樣
哥,你還在生她的氣嗎
謝澄溪的眼睛開始發紅,心里難受得。
“哥哥,魏雨萱不來我們家是對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走出困境。”
她說完這句話,看著近在眼前的家門,拉了謝宴止一把:“但是魏媛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做你未來的妻子,哥,你信不信我都無所謂,我就是絕對魏雨萱不會騙人,更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人。”
謝澄溪挖空腦袋,又把魏媛今天試探自己的事情和謝宴止說了一遍,最后有點懊惱地說:“可惜我現在還控制不好我自己的表情,知道的也還太少,不然我肯定能知道怎么對付她!”
謝澄溪的這句話,讓謝宴止忽然轉頭看向了謝澄溪,妹妹已經比在家屬院的時候瘦了一大圈,可人卻高了一節,眼神里也滿是堅毅。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她和魏雨萱的小打小鬧太多了,謝宴止卻是忽視了謝澄溪也是個聰明機敏的姑娘。
“澄溪,不要和魏媛對著來,也暫時不要暴露這些消息給魏雨萱。”
謝澄溪有些不滿,“為什么?”
謝宴止的眼神一凜:“我懷疑謝家的舉報信就是她寫的,她的手里或許還有更大的把柄。”
謝澄溪的嘴唇張大,久久不能閉合。
她還以為魏媛真的是為了哥哥才來的這個地方的,沒想到,沒想到
謝澄溪的眼里忽然轉變成了滔天的恨意,“那是她害死了爸爸。”
她雖然情緒激動,但是聲音卻是有意識控制著的,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眼淚也一大顆一大顆地往下掉。
謝澄溪想殺了魏媛,她那雙和謝宴止如出一轍的眼眸變得銳利無比。
“澄溪。”謝宴止把手掌放在了謝澄溪的肩膀上,清雋的面容也翻起了隱忍:“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為了讓你把自己賠進去的,魏媛這個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我暫時沒有想到對付她的辦法,你平時接觸她的時候也要小心。”
兄長的手掌心總是那樣的令人安心,可謝澄溪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她忽然側臉在謝宴止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總是一個人扛著!”
謝宴止在謝澄溪的臉上揉了一下,“現在有你和我一起了。”
謝澄溪忽然著急了,“那魏雨萱那個傻子知道嗎?她知道你現在和魏媛是一對嗎?”
謝宴止:“”
他的手指上似乎還纏繞著她發梢上的香味,眼底里的向往和欲望幾乎在她那句“親我一口”里如濃漿般翻滾。
魏雨萱的身上有他最原始的欲望。
“她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不知道,我們不能離她太近,但是還是要盯著魏媛,明白了嗎?”
謝澄溪“哦”了一聲,“那其實哥哥你還在想著她。”
妹妹眼里的促狹讓謝宴止有些局促,他推著謝澄溪往家里走,
“媽和爺爺也該知道這件事了,遲早要知道的,你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