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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的手
當趙耀開始不正常的把嘴貼上趙娣的嘴,興許是jie弟之間的心有靈犀,趙娣在那一剎那間本能用額tou重重的磕向他的額tou,在“砰”的一聲響后,他吃痛松開手,她如負重釋地飛快坐起shen,然后借kou去關半敞開的窗hu穿著單薄開了線的睡衣赤著腳就離開了床。
其實窗hu壞了一段時間了,這不過是趙娣一個相當拙劣的借kou,她是仗著趙耀看不chu來才這么說,待她來到不停晃動的窗hu面前,冷風直接撲上來連同腳底的寒意往上竄將她整個shenti裹挾住時,她才發(fā)覺,她也不正常了。
“哇……嗚嗚……jiejie居然打我,腦門好疼……嗚嗚嗚……”趙耀心智只有五六歲,從小什么都比別人慢半拍,痛覺自然也是,意識到痛后他甚至還傻愣愣地盯了一會趙娣的背影,直到冷風穿過她的shentichu2及到額tou他才知dao哭,他的哭聲跟他小時候比沒什么兩樣,盡guan他的shenti已經(jīng)長大了。
趙娣本來深陷ruqg緒之中完全忽略了趙耀的話語,可在聽到他愈發(fā)大聲哭聲后立即清醒過來赤著腳又跑回到床邊坐xia輕撫趙耀的肩,她的shenti只要聽到他的哭聲便會不顧一切去關心他,這是她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習慣。
若說幼時還有母親和姥姥的存在她只用“多看著一會弟弟,多照顧一會弟弟”,那么在母親和姥姥去世以后就變成了姥爺嘴里的“你要照顧好弟弟,要是弟弟chu了事就是你的責任!”
她那時才十幾歲,卻被姥爺這句話嚇得誠惶誠恐不得不成為弟弟的“母親”,明明在還沒有成為母親的年紀,甚至連所謂的母ai都沒怎么得到過的她成了另一個小孩的“母親”,好諷刺,她想。
更諷刺的是在她無緣無故承受著大人因封建觀念重男輕女帶來的惡意時,帶來惡意本shen的他卻給予世上最為單純的善意彌補她受傷的心,盡guan也是因此讓她過早過重的背上他的包袱。
倘使趙耀的心智如常人,那趙娣大可以厭惡他,憎恨他,用盡各種辦法不動聲se的遠離,可現(xiàn)實卻并不是這樣,她無法對著他傻兮兮湊上來louchu孩zi般的笑臉說我討厭你,亦無法在看著他為了芝麻dian大的小事qg緒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最后才回答是想她開心說我不喜huan。
所以趙娣希望趙耀永遠開開心心,就像她現(xiàn)在正關切的問他為什么哭好替他把問題都解決,讓yan淚消失,用她安wei的“o法之手”令他重新展lou笑顏。
“嗚嗚嗚,jiejie還問我為什么哭,jiejie真是大壞dan,還打我,嗚嗚嗚嗚……”趙耀現(xiàn)在哭得涕泗橫liu,顯然傷心極了,沒有什么比他yan中唯一的jiejie打了他更讓他難過的事,她這樣的舉動幾乎是顛覆他認知的存在。
趙娣輕撫著依舊睡在床上的趙耀的手一頓,她瞪大了yan睛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dao:“我?打你?我哪里打你了?”
聞言趙耀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指了指他發(fā)紅的額tou十分委屈的控訴:“這里這么疼不是jiejienong的嗎?”
趙娣本來因為趙耀的發(fā)言變得吃驚的表qg在那一刻僵住,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額tou,確實紅了,可想而知她剛剛究竟是用了多大力,同時她也實在承受不住他的“yan神控訴”在腦海飛速運轉(zhuǎn)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蒙混過去的答案。
兩人對視大概一分鐘左右,趙娣忽然突兀地笑起來,雖然笑得有些尷尬,但趙耀完全不能分辨,他僅有的認知停留在最表面的程度,這是她目前唯一gan到慶幸的事。
“啊哈哈哈,小耀你nong錯了,我是太開心了才跟你這樣zuo的明白嗎?”她指了指自己同樣變得通紅的額tou,再指向他的額tou示意。
趙耀得到趙娣積極的回答后a上止住了哭泣,盡guan還伴隨著幾聲慣xgchou噎,可他像是迫不及待地重新湊到她的面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額tou看,剛剛還覺得刺yan的傷kou在幾句話后儼然變成一種“嘉獎”,啊,是因為她gao興才會這么zuo,他想。
然后他很自然地抬起左手撫上她的臉頰重新笑起來louchu酒窩與他上半邊整齊排列的牙齒欣喜dao:“jiejie,我還想再zuo一次。”
趙娣的腦zi嗡嗡作響,她反復確認好幾遍趙耀剛剛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這什么意思……她還沒來得及細究便察覺到他的靠近,這嚇得她僅伸手抵在他的xiongkou來不及組織任何語言:“停停停。”
“怎么了jiejie?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
趙耀被阻止nei心充滿了疑惑,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