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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下來了。

江徹數罪并罰，因巨額職務侵占、挪用資金、商業欺詐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所有非法所得，全部追繳。

他名下的公司、房產、信托，包括江家的一切，都將用于賠償。

江家，一夜破產。

宣判的那一刻，他沒有看審判長，也沒有看他的父母。

他的目光，穿過整個法庭，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沒有恨，只有一片燒盡后的灰。

像一種認命，又像一種解脫。

他被法警帶離法庭。

從此，天高海闊，我們再無交集。

我以為事情到此就該結束了。

可我沒想到，在被送往監獄之前，他用了唯一一次通話機會，打給了我。

電話接通時，我正在「zero」的頂層辦公室，俯瞰著這座城市的黃昏。

「喂。」

我的聲音很平靜。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然后，傳來他沙啞到幾乎失真的聲音。

「蘇未，我們之間，有過真的嗎？」

我的心，還是被這句問話，輕輕刺痛了一下。

像是被一根遺忘在身體里的舊刺，再次提醒了它的存在。

「我曾經對你的愛，是真的。」

我說。

「也正因為是真的，所以當它被你親手碾碎時，我才會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