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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被離她最近的記者話筒收錄了進去。

我爸猛的轉頭看向她。

我媽也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慌亂的擺著手。

“我是說她是不是把做夢的事當真了？寧寧你別嚇媽媽，我們回家讓醫生給你看看”

她說著就要上來拉我。

卻被警察制止。

“蔣先生蔣太太，鑒于蔣寧女士當眾提出的指控，你們可能需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警察同志她瘋了！你們別信她胡說八道！”我爸急了，試圖解釋。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會調查清楚。”警察一臉嚴肅。

就在這時，陸昊不斷地開始砸自己的腦袋。

自言自語。

“蔣寧！是不是那天是不是我被砍瞎眼的那天，你就想起來了？”

“可我愛你啊！我為了你不顧一切，你就不能忘了那件事嗎？”

“這么多年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就不能饒了我！”

“為什么啊！你告訴我！”

全場嘩然。

堂哥傻了，小叔也愣了。

我媽癱軟在地，嘴里反復念叨著：

“完了全完了”

我低頭看著爬到我腳邊的陸昊。

他還在抖，還在求我。

“小寧，你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你說你是胡言亂語，我不是殺人犯！”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年的噩夢！整整二十年！我是故意的嗎？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看在我那么愛你的份上饒了我嗎？”

陸昊徹底瘋了！

他做了二十年的噩夢，想讓我饒了他。

那誰來饒了我？

又誰來饒恕一下那么小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