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握瑜上前扶起其中一個老者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來遵郡走親罷了。剛剛sharen也是為保命不得已而為之。”
那些百姓互相看了看,又謹慎小心地朝沈握瑜看去。
好在沈握瑜天生長了副溫潤如玉的好相貌,能夠安定住那些百姓忐忑不安的心。
老者吞了吞唾沫,起身后道:“我們都是遵郡的,途徑這里,也是去醫圣谷求醫,遇到大雨不得不留宿在此。”
沈握瑜微笑著點了點頭,扶著那老者重新坐到一邊石墩上再問:“遵郡這里的匪徒一貫如此橫行霸道為非作惡嗎?”
老者聽了后也是重重嘆了口氣。
“怎么了?”沈握瑜問著,還沒等到老者答復,就聽見從身后傳來一道低緩的nv聲:“那劫匪頭子人人都叫他鬼麻子。這三四年在遵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普通百姓只能避著他們才能活命,若是運氣差點碰上了,那便是生si有命了。”
沈握瑜轉頭,就看到那麻袋里的nv子捂著后脖頸,已經皺眉醒了過來。
“此事遵郡太守不管?”歲歲問道。
&子抬頭看著歲歲而后冷笑道:“報官有用的話,遵郡早就太平了,何至于讓你們幾個外鄉人遇到。”
“你的意思是,遵郡太守官匪g結?”歲歲走近那nv子,遞上一壺水和一個餅子,nv子倒也不扭捏,直言多謝后,一口下去,半個餅就沒了,吃的太噎挺,灌了幾口水順進肚里后再道:“此話可不敢亂說,但被劫掠殺害的家屬確實有報過官,但無一另外都沒有下文。反倒是有兩家鬧著要去豐都告狀,卻被連夜滅門。這之后,誰還敢再去求個公道。”
“你今日怎么被抓的?”歲歲蹲下身問。
那nv子看著歲歲忽然笑道:“你長得如此貌美,若不是身邊有高手相護,恐怕明日就得和我作伴,si在鬼麻子老巢。”
歲歲并未理會她言語中的刺,只靜靜看著她。
&子同歲歲對視,片刻后挪開視線落到一邊地面上道:“我是個采藥nv,今日上山采藥,命不好,被鬼麻子抓了。”
歲歲起身拍了拍裙邊道:“遇著我,你的命剛剛好。”
&子似被逗笑,扶著破舊的柱子掙扎起身后道:“但得罪了鬼麻子,你的命就不一定好了。”
歲歲卻道:“我父母總說我命好,生來就是要享福的,不知是你說的準,還是他們說的準。”
&子深深望著歲歲,沒有再說什么。
雨下了一整晚,歲歲依靠著沈握瑜將就睡了一晚上。隔日起來,初春里的涼風一吹,便咳嗽了幾聲。
“我們今日到了遵郡便去找那位神醫,。”沈握瑜緊張又自責,他覺得這都是自己夜里沒看顧仔細的原因。
歲歲用食指撓了撓他的手掌心道:“哪有那么嚴重,等到了遵郡,找個大夫開點藥便是了。”
兩個人在屋檐下貼得極近,就連瓦片滴落的雨滴都像在為他們烘托著親昵的氣氛。
玉郎君睜開眼便看到的這幅君子美人圖,心中生出郁氣,就想開口破壞這個畫面。
“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想想,你算個什么東西。”安康鬼一般出現在他身邊,聲音也幽幽。
玉郎君眼角風掃過安康,極小的聲音只容他們二人聽到:“我算不算都有你怎么算都沒有的東西。”
安康覺得,玉郎君還是得早點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