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你確定要把心臟捐給你丈夫嗎?活人捐獻心臟史無前例,更何況你還這么年輕……”
“是的,醫(yī)生,我非常確定。”
阮秋瀾神色平靜,甚至唇角還帶著點點微笑,毫不猶豫的在捐獻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醫(yī)生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迫不及待捐獻心臟的,怔了怔還要開口,阮秋瀾懷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剛接起,席川野清冷的嗓音就傳了出來。
“你去哪兒了,我的心臟又疼了。”
聽到這句話,阮秋瀾聲音帶了幾分顫抖,“你忍一忍,我馬上過來幫你揉。”
話落,她連忙掛斷電話,和醫(yī)生要了幾瓶止疼藥,快步朝外走去。
好在席川野的病房就在樓上,她能很快趕到。
五分鐘的路程,她只花了一分鐘就飛快跑了進去。
“川野!”
匆忙來到病房前,她剛推門要進去,突然腳下絆住一根高高懸起的粗繩,隨即整個人飛出去幾米遠,額頭重重的砸到地板上,頃刻間頭破血流。
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一陣閃光燈拍照的聲音,隨之便是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看她,好像一只癩蛤蟆啊。”
阮秋瀾趴在地上緩緩抬頭,發(fā)現(xiàn)病房里站的全是席川野的那群好兄弟。
而她正心心念念掛念著的那個人,正眾星捧月的坐在不遠處,滿臉漠然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饒是再遲鈍,阮秋瀾也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席川野是席家少爺,而她是管家的女兒。
可他不僅沒有大少爺做派,反而把她當成妹妹一樣愛護。
八歲,她的父母意外去世,席川野心疼她,自此將她養(yǎng)在身邊,將她捧在手心寵。
直到后來,她在席爺爺?shù)闹概上屡郎纤拇病?/p>
席爺爺逼著他娶她,他的白月光也因為傷心出國。
自此,他不再寵她,每次看她的眼神,只剩恨意。
像今天這樣的捉弄,已經(jīng)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
此刻他眾星捧月的坐在中間,饒是他再竭力掩飾,她也能看出他唇角的蒼白。
他的身體已經(jīng)愈發(f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