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意外的噢了一聲。
“你沒想到?”李小囡敏銳的問了句。
“嗯。”顧硯點頭,斟酌著言辭道:“何承澤是只老狐貍。他自稱是王府門下之人,可我總覺得,他沒覺得自己在王府門下。”
“你好像說過一回。”李小囡想了想。
“何承澤給了你這么大的助力,你是不是得當面感謝一句?”顧硯看著李小囡笑道。
“你想讓我怎么謝?”李小囡看著顧硯問道。
“跟他說說話兒,替我看看。”顧硯干脆直接。
“好。”李小囡應的更加干脆。
顧硯微微有些意外,片刻,伸頭往前,仔細打量著李小囡,笑道:“你以前凡事都得講個價兒,現在怎么這么好了?”
“以前是私事,你讓我教你術數什么的,不能白教對吧,現在是你的差使,這是公事,你這公事要是辦不好,禍害的是我們江南黎民,我這也是為了自己。”
李小囡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是咱們的交情比從前深厚了。”顧硯慢吞吞道。
“親兄弟也得明算帳啊!”
“親兄弟明算帳,有道理。既然這樣,勞動你走這一趟,我送件禮物給你。”
“這件事不用。”李小囡擺手。
“這件差使辦不好,先有禍事的是我,是公事,也是我的私事。”顧硯笑道。
“你有什么禍事?辦得好你是親王世子,辦不好你還是親王世子,你們睿親王府除了造反,別的都不禍及王爵王府是吧?”李小囡再嘆了口氣。
“不禍及王爵王府,不是不禍及我,我死了,也就是再挑一個人承襲王爵。你從哪兒聽到的這些閑話?連造反這樣的話都敢亂說?”
“好了,事兒說完了,該告辭了。”李小囡顧左右而言它。
“吃了飯再走,是晚晴跟你說的?”顧硯接著問道。
“這話誰不知道啊,哪還用別人跟我說,平江城里關于你們王府的傳說多得很,閑話么,飄來飄去滿天飄,誰知道誰跟誰說的。”李小囡打馬糊眼兒。
顧硯斜瞥著她,片刻,哼了一聲。
飄到她耳朵里的閑話,十句有九句半是晚晴那只蠢貨說的!
廚房很快就送了晚飯過來,顧硯示意石滾將那碟子清蒸白水魚放到李小囡面前。
吃了飯,李小囡喝了兩口茶,就站起來告辭。
“我送你回去。”顧硯跟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