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哀笑道,“我做切胃手術那天你在做什么?”
阮見微愣了愣,心虛的別開了臉。
我輕嘆道:“在慶祝謝逸轉正,和他一起放煙花對吧。”
“誰告訴你的?”
“這重要嗎?”
阮見微閉了閉眼,深嘆一口氣,無奈道:“直說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消氣?我不要這個孩子了還不行嗎?”
到了現在,她還以為我只是在生氣。
我抽了口煙,淡淡道:“財產分割是你定還是我定?”
砰的一聲,阮見微走了,她還是沒說財產該怎么分。
指尖傳來一抹刺疼,我輕嘶一聲,這下是真疼出眼淚了。
煙蒂掉在地上,煙灰飄落四處。
一聲震動響起,謝逸表決心來了。
“裴司珩,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見微。”
還真是深情。
恍惚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阮見微十歲進了孤兒院,我比她早來兩年,靠著機靈已經混成了院長跟前的紅人兒。
孤兒院的孩子不允許出那扇門,但我可以。
阮見微初到孤兒院,和誰都不熟,也不愛說話。
但那天,她抓住了我的手,揚著怯生生的小臉叫我哥哥。
她遞給我一副墨鏡,“哥哥,送給你,戴上眼睛就不怕陽光了。”
我驚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眼睛畏光的?
從那以后,我就開始關注阮見微。
十三歲那年,我發現孤兒院好多孩子都不見了。
可是,沒有大人來領養過。
那天,我發燒了,想去找院長拿藥。
卻看到一個女孩兒眼神空洞的從院長屋里被抬了出來。
她下面在流血,渾身都是傷,被埋進了花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