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唇,提包的手不自覺收緊。
以前的阮見微,最討厭別人觸碰她。
哪怕只是不小心,她也會厭惡地皺眉,隨后把被人碰過的那塊擦干凈。
再嚴重點,衣服都不要了,當場扔掉。
她那不是潔癖,只是單純厭惡。
除了我,沒人能肆無忌憚的觸碰她,但現在,好像多了個人。
“裴哥你看,阮總把她的貼身墨鏡給了謝逸,還給他系鞋帶,她動作好熟練哦,是不是平時也給你系?”
有員工興奮地手舞足蹈,一臉磕到了的模樣。
見我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她似乎才意識到不對。
誰家好老婆,會給別的男人系鞋帶呢?
我看著那副本屬于我的墨鏡,此刻戴在了謝逸的臉上。
忽然覺得,阮見微也就那樣吧。
是我們的曾經,讓我對她有了層濾鏡,以為她永遠不會背叛我。
謝逸對著手機照了好半天,覺得不滿意,炫耀似的把手機遞給我。
“裴哥,我戴這墨鏡帥吧。”
“幫我拍幾張,留個紀念,誰都知道這墨鏡阮總從不離身,可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戴的。”
他勾著唇,眼里滿是得意。
熟悉阮見微的都知道,這墨鏡,是她專門為我準備的。
因為我眼睛畏光,在太陽下久了容易看不見。
今天三十三度,烈日當頭,我去衛生間時把墨鏡交給她保管,她卻把它給了謝逸。
阮見微就和這墨鏡一樣,不再只屬于我了。
阮見微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云淡風輕道:“謝逸說刺眼,我只是把墨鏡借他用一下。”
“司珩,別那么小氣。”
我抬頭,四目相對,阮見微只一秒就錯開了視線。
看來她還記得這墨鏡意味著什么,還沒有徹底忘記我們的曾經。
可她還是選擇了背叛。
我取下戒指,套在了謝逸的無名指上,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拽了一把。
“這戒指還是五年前,阮見微給我挑的,現在我替她送給你。”
阮見微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