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面在流血,渾身都是傷,被埋進了花圃里。
我終于明白,那些孩子是怎么消失的了。
我放棄了拿藥,阮見微卻心急如焚地跑去找院長。
我嚇傻了,那扇門緊閉著,怎么也打不開。
值得慶幸的是,院長最后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阮見微紅著眼,站在院長門前,手里緊緊抓著藥盒。
我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抖。
那天,我決定帶阮見微逃。
她害怕地問我,
“萬一被……抓回來……怎么辦?”
“我已經(jīng)向警局寄了舉報信,但不知道他們收到?jīng)]有,見微,院長已經(jīng)盯上你了,要是不跑,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我說我計劃了很久,找了一條絕佳的路線。
我說什么她都信,她抓著我的手,堅定地說要跟我走。
我們穿進樹林,樹枝劃破了我的皮膚,可我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逃跑路上腎上腺素彪升,我不敢停,也不能停。
我們在樹林里躲了三天,我燒得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阮見微哭著說了好些來世還要相遇的話。
我以為那天會是我們的死期,可幸運的是,我們得救了。
那所孤兒院也被一鍋端了。
我為了賺錢供她讀書,做過工地,也做過別人的小弟。
那段時間,我總是受傷,阮見微心疼得不想再讀書了,想和我一起打工。
那天是我第一次吼她,和她冷戰(zhàn)了半個月。
最后還是她主動跟我道歉,還給了我一副墨鏡。
我疑惑看她。
她別扭地說:“這是我攢錢買的,不是偷的,你放心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