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又怎么會怪您呢。”
威爾搖頭,“其實讀劍橋也挺好的,這樣威爾伯伯還能照顧著你,你說是不是?”
栗枝沒說話,還在有一下沒一下抽噎著,情緒尚未完全平復。
“那你實話跟伯伯說,是真的不想讀書了嗎?”
威爾再次追問,盡管他知道即便栗枝不讀書,厲爵霆也會確保她生活無憂。
栗枝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的,伯伯,我想讀書,只是我不想去劍橋。”
“小姐,目前就讀劍橋是既定安排,少爺的態度十分堅決,您真的打算放棄這個機會?”
栗枝又一次搖了搖頭,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前往哈佛的路已被堵死,她現在已別無選擇。
既然厲爵霆已為她妥善安排了劍橋的課程,想必他已經代為回絕了哈佛的錄取通知。
她不想連讀大學的機會都沒有。
“劍橋就劍橋吧,威爾伯伯。
我讀!”
威爾寬慰點了點頭:畢竟還是個17歲的孩子,鬧點小脾氣也屬正常的,開導下就好了。
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枝枝小姐,您別怪伯伯多嘴。
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您可以忤逆任何人,但唯獨少爺不行,知道嗎?”
栗枝知道,威爾伯伯這樣說必然有其背后的緣由。
但是她真的不能理解,為什么這世界上還會有如此霸道專橫的人。
“威爾伯伯,是因為我養父把我抵債給了他,所以他才這樣對我,對嗎?”
栗枝問道,“那以后我把那一百萬還給他,他就不會再這樣對我了,是不是?”
肯定不是!
然而,威爾深知其中的復雜,即使他詳細說明,栗枝也未必能夠理解其中的深意。
從厲爵霆將她接回城堡,給予庇護與安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一百萬那么簡單了。
望著栗枝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威爾語重心長道:“枝枝小姐,您只要記住伯伯對您說的話,盡量避免與少爺正面沖突,乖乖聽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栗枝從威爾的態度中察覺到他對那個人的敬畏。
再加上祁翊然的父親同樣無能為力,這讓她深刻意識到,那個人的恐怖遠超她的預估。
那天她所親眼見證的他那駭人的一幕,很可能只是他眾多手段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猶如冰山一角,其真正的可怕程度遠超她的所見所想。
一想到這些,栗枝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隨后低聲說道:“我明白了,威爾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