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fù)一日,時間如同一位沉默的旅人,不急不緩地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中。
然而當(dāng)駐足回望,才驚覺那些日子早已如輕煙般散去,如同古老時鐘的每一次滴答,無聲地記錄著世間的輪回與變遷。
秋天已悄然離去,冬天的腳步悄然而至。
自那天以后,栗枝再未與厲爵霆相見,而她,也逐漸適應(yīng)了貼身女保鏢的看護(hù)。
威爾依舊每日悉心照料著她的生活起居,飲食點(diǎn)滴,將她視為城堡中尊貴無比的公主。
一切似乎都保持著往昔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的跡象。
栗枝很努力,成績也很好。
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能考上哈佛大學(xué),好離開這個地方,擺脫那個讓她害怕的人。
城堡的餐廳里,栗枝一邊用餐,手中還緊緊握著書本。
威爾見狀,連忙勸阻道:“枝枝小姐,還是先專心用餐吧,看書的事情可以等會兒再看。”
“沒關(guān)系。”
栗枝嘴里含著未咽下的飯菜,但手中的書依然緊握著,沒有放下的意思。
威爾輕聲嘆息,全然不知栗枝心中的打算,見勸說無果,便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栗枝用餐完畢,手中的書籍也恰好翻閱到了最后一頁。
威爾隨即吩咐人將餐具撤走,自己則在一旁站定,神色間顯得有些猶豫。
栗枝察覺到了威爾的異樣,便開口問:“威爾伯伯,您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啊?”
威爾望著栗枝,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枝枝小姐,其實(shí)您可能誤會了少爺。
少爺他內(nèi)心深處是非常疼愛和關(guān)心您的,所以,往后還請您盡量不要老是做出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了。”
威爾不敢妄自揣測厲爵霆的心意,其實(shí)這些話不過是出自他自己的主觀臆測罷了。
在他印象中,厲爵霆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雖然身邊女人不斷,但是沒有人能走進(jìn)他的心。
這座城堡他買下之后,就一直空置著,就連厲爵霆自己也鮮少踏足。
但是,自從那天帶了栗枝回來后,他竟開始不時地回到這里。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晚她看到厲爵霆鮮為人知的一面,他卻并未對她有所責(zé)怪,還親自將她抱回;甚至在她逃離之后,不惜興師動眾地尋找她,回來時亦未曾流露出對她的責(zé)備之意。
要知道,在威爾心中,厲爵霆一貫以心狠手辣、手段狠辣聞名,唯獨(dú)對栗枝不一樣。
這些話,威爾很想解釋給栗枝聽,然而,卻苦惱于如何措詞,才能讓栗枝明白。
栗枝聽到威爾在為厲爵霆說話,眉頭微微一皺。
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才不管,在我心里,威爾伯伯對我才是最好的。”
威爾無奈笑了笑,說:“枝枝小姐,就數(shù)你嘴巴嘴甜,最會哄伯伯開心。”
栗枝吐了吐舌頭,真誠道:“我說的都是心里話,威爾伯伯,您就是我最重要、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