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輕聲喚道,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威爾。
威爾聞聲停下腳步,轉過身疑惑看著栗枝:“小姐,您是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嗎?”
她想問問威爾,厲爵霆是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所行之事是不是全都惡劣不堪。
但一想到威爾是厲爵霆的手下,她明白威爾不太可能對自己說真話。
栗枝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將滿心的疑問默默咽了回去,沒有問出口。
“沒事了,威爾伯伯,我現在沒什么食欲,麻煩您準備點白粥吧。”
威爾離去之后,栗枝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踉蹌著步伐走向浴室。
退燒后出了一身汗,加上剛在夢中經歷了漫長而可怕的噩夢,此刻只覺得身上黏膩難受。
浴室持續不斷的流水聲中,栗枝心不在焉,思緒飄忽,回想著方才那個驚心動魄的噩夢。
夢里,她如同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一樣,被厲爵霆的保鏢肆意欺凌。
而,厲爵霆就是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他冷漠站在一旁,對這殘忍的一幕無動于衷。
此時的厲爵霆,在栗枝的眼中,猶如一頭猛獸戴上了君子的假面。
表面上溫文爾雅,實則虛偽又危險。
逃離此地的念頭在她心中瘋長,前所未有的強烈與迫切。
她逐漸冷靜下來,厲爵霆平日限制她,不讓她外出,學校便成她唯一享受自由的地方。
一旦回到這座城堡,她便徹底被剝奪了自由外出的權利。
四周高聳的圍墻和嚴密的安保系統如同一道牢不可破的銅墻鐵壁,使她逃脫無望。
所以,她想要掙脫束縛,學校便成了她唯一能夠啟動逃離計劃的地方。
栗枝在身體恢復后,恢復了往日的上學放學規律,表面上看起來與往日并無二致。
她心里清楚,威爾定會像往常一樣,將她的一舉一動都事無巨細匯報給厲爵霆。
而且她發現,保鏢的團隊里加了好幾個人,看樣子像是雇傭兵,定是厲爵霆特地安排的。
因此,她不得不謹慎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一周,栗枝生活如常,每天按時上學放學,但晚上常被噩夢纏繞,睡眠不佳。
她的胃口大不如前,進食量驟減,因此身形也日漸消瘦了不少。
威爾將這些變化看在眼里,時常為她準備各種補品,生怕對她的照料有絲毫的疏忽。
栗枝沒有拒絕威爾的好意,把補品吃了下去,可一回房間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