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常振剛從常語口中聽到了今天整件事情的始末。
“真的太過分了,我去找她!”常振剛感覺蔣青妍完全是在挑釁。
常家人都不讓進(jìn),蔣青妍是什么意思,絕對是故意的。
這不是侮辱人嗎?
“二爸,你聽我說一句。”常語分析起來,“我覺得是媽媽跟二媽在廠里不對付,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二媽不是不講理的人,肯定是被氣到了。”
常振剛一愣,但他心里的許展夢,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怎么可能跟蔣青妍對著干?
就算這兩個(gè)人真的有什么爭執(zhí),肯定也是蔣青妍咄咄逼人造成的。
常語嘆口氣,“二爸,最近還是讓二媽消消氣,之后我借著去找媽媽的機(jī)會,看看能不能見一面二媽。”
“還有今天的東西,我都給我媽了。”常語垂下眼,“等我之后有錢,一定加倍還給你,二爸。”
趙白花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洗完了碗,從廚房里走出來,“常語,你都帶了啥東西?”
她可是聽了一耳朵,今天常語去找蔣青妍,帶了東西過去的。
再看孫女開空頭支票這樣子,趙白花推算,這東西肯定不便宜。
保不齊就有麥乳精和糖什么的,竟然都給了大兒媳婦。
那不是把好東西往老鼠洞里頭扔嗎?
常振剛還沒來得安撫常語,親媽就來了這么一句,他真是發(fā)愁。
“媽,你別摻和了,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一點(diǎn)水果罷了。”
“水果不是錢?咋沒見你買點(diǎn)水果回來呢?真是的這個(gè)敗家的丫頭”趙白花絲毫不掩飾對常語的嫌棄。
常語咬著下嘴唇不說話,常振剛趕緊說:“小語啊,沒事兒的,你以后賺錢給自己花,知道嗎?”
“你咋教孩子的呀!”趙白花怒了,“這丫頭以后工作賺的錢,肯定得拿回來給家里,十五塊錢的裙子她說穿就穿了,還不得把這爛賬都補(bǔ)上啊?”
“媽,你少說兩句吧!”常振剛一臉痛心疾首,親媽就是這樣愛胡攪蠻纏,偏偏他還沒辦法深說。
因?yàn)檎f了趙白花也不會聽。
但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常語暑假過去就上初中了,按照這孩子敏感的性格,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往心里去的。
趙白花唾沫星子橫飛,“咋,現(xiàn)在還說都不讓說了,我就是要說,以后只要我在,常語你這個(gè)丫頭就不要想著敗家,還十五塊錢,一塊五花到你身上都要掂量掂量!”
常語聽了這話,背過身去抹眼淚,常振剛有些心疼,“小語,你先回屋,你說的話二爸都記在心里了。”
常語起身,委屈地看了趙白花一眼,才進(jìn)了屋。
“你看這丫頭,什么眼神?”趙白花指著常語,氣不打一處來。
常振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媽,你別說了行不行,現(xiàn)在重要的是小語的態(tài)度嗎,是蔣青妍的態(tài)度!小語剛才都說了,蔣青妍叮囑門衛(wèi),說咱們家的人一律不許進(jìn)!”
趙白花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肯定是那丫頭胡編的,你媳婦什么樣我不知道嗎?”
她還真不在乎能不能進(jìn)服裝廠,只要蔣青妍的家用交到位,趙白花可以自發(fā)阻止常家人出現(xiàn)在這個(gè)二兒媳婦的眼前。
“我得去找她問明白!”常振剛一巴掌拍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