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去!”常振剛打算出門,被常利國呵住,“你給我坐下!”
常振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爸,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再不找她,她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要上天啊!”
這個蔣青妍,不顧家就算了,搬出去他也忍了,但現(xiàn)在鬧著一出,就是在打他的臉!
常振剛?cè)虩o可忍,沒法再忍。
“你現(xiàn)在去找你媳婦,打算干啥?”常利國把煙甩到煙灰缸里頭,“吵架還是打架?”
“我問問她到底打算干嘛,如果她還是那副樣子,我立刻就教訓(xùn)她,讓她知道什么是天!”
“胡鬧!”常利國猛地拍了一下茶幾,“你想進(jìn)監(jiān)獄?”
常振剛的氣焰一下子滅了不少,嘴硬道:“我進(jìn)什么監(jiān)獄,教訓(xùn)自己婆娘還有錯了?”
“你這個死小子,一根筋啊?”常利國滿臉嫌棄,“咱倆工資加起來都沒有你媳婦高,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媳婦養(yǎng)家,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你怎么就不知道學(xué)聰明點(diǎn)?”
常振剛難以置信,“她現(xiàn)在騎在我頭上,爸,你讓我忍著?”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沒跟你媳婦一條心,不說別的,之前她跟你大嫂沖突,你哪次站在她那邊了?”
提起這些事兒,常振剛有些心虛地避開常利國的視線,“那、那還不是因?yàn)榇蟾鐩]了,得好好照顧大嫂,她一個女人,容易嗎?”
“你媳婦就容易了?而且,論起照顧你大嫂,你媳婦可沒少照顧吧,不然你大嫂的工作怎么來的?宿舍怎么來的?”
不提宿舍還好,一提這事兒,常振剛又開始冒火,“爸,大嫂的宿舍可是讓蔣青妍搶走了,她壓根就是個反復(fù)無常的人啊!”
欺負(fù)沒有家的許展夢,給她趕到四人宿舍,這就是蔣青妍干的好事兒。
根本就是仗勢欺人,許展夢在四人宿舍里頭睡都睡不好,上次見常振剛的時候,還說實(shí)在不行就出來租房子。
可惜常振剛也沒錢,不然早就去幫許展夢租房子了。
他跟許展夢說回家住,許展夢又不肯,常振剛就把這些賬全都記在了蔣青妍頭上。
常利國看著智商壓根不在線的兒子,抬頭紋都深了幾分。
他這是生了個什么玩意兒?
“反正不許去,你明天買點(diǎn)東西,去找蔣青妍道歉,人哄不好,你也別進(jìn)家門了!”
常振剛來了脾氣,“我不去,我上次讓她給趕出來了,而且她跟門衛(wèi)說咱們家的人都不讓進(jìn),爸,你不信你就去。”
“我去就我去!”常利國氣得夠嗆,“你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事兒,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虛弱的趙白花,常利國又說:“你也是,別瞎折騰,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
趙白花整個人都麻爪了,哪里還有力氣折騰。
原來蔣青妍搬出去不是輕描淡寫一句話那么簡單,而是早就吃了秤砣鐵了心,那會兒就打算離婚了。
自己還沾沾自喜,以為撿了便宜。
趙白花現(xiàn)在這個后悔啊,如果那天給蔣青妍攔住了,是不是錢和人她就都留下了?
蔣青妍在家里,還不是他們怎么處置都行?現(xiàn)在連服裝廠大門都進(jìn)不去,主動權(quán)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