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曾經占據了我大半的生活。
他不在了,我原本以為,我會失去大半的我。
但是,我只是失去了他而已。
我卻又重新得到了整個世界。
這樣怎么不算「大福」。
于是,在分手的第
77
天,我結識了一位新朋友。
他叫何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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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聞野是兒童足球教練,在小區附近的培訓機構工作。
路過他們的訓練場的時候,常能看見他和一群半大的孩子嬉笑打鬧。
看得出來,他性子是熾烈張揚的。
和什么「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都不沾邊。
我們的相處從一開始就隨心所欲。
偶爾遛狗的時候碰見彼此,會一起走一段路。
如果碰不著,也不強求。
我們都不是話癆,但談到雙方都感興趣的話題,總是會聊很久。
后來,我們加了微信。
何聞野回復我的消息總是非常及時,假如有延誤,他一定會解釋原因。
因為工作關系,我偶爾出一兩天的差。拜托他幫忙遛狗時,他能做到就一定不會推托,做不到也一定會直白地告訴我。
在何聞野面前,我可以舒舒服服做自己。
不必擔心哪句話暴露我「學渣」本性。
更不用擔心會有說話得不到回應的落空感。
林瀾原本很期待我和裴深破鏡重圓。
但他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她也等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