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不能再收買我了,裴深。」
以前你可以,因為我愛你。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選擇相信。
我也愿意承受期待落空之后的沮喪。
可是現在,我在漸漸不愛你了。
那你也不能怪我挑剔一點。
我不確定裴深是否會為我做出改變。
反正,他已經讓我失望了那么多次。
再多一次,也沒什么特殊。
但無論那個「改變」會不會發生。
我都不會在原地等他了。
這次道別之后,我繼續想辦法轉移生活的重心。
我報了個健身卡。只要揮灑了足夠的汗水,我晚上會睡得很沉,就不會夢到裴深。
我又包了一回粽子,這一次,口味更棒了。送遍了身邊的同事、朋友,獲得交口稱贊。
幾周后,我成功晉升,薪水翻倍——其實這個崗位早就該屬于我,是我一直糾結要去裴深所在的城市,所以不肯競爭。
又過了幾周,我牽著小狗,在小區附近遛它的時候,碰到了一位新鄰居。
那人年紀很輕,身形頎長,小麥膚色,清爽寸頭。
我在遛我的小金毛。
他在遛他的邊牧。
兩只狗子玩得不亦樂乎。
新鄰居也向我打招呼:「我家狗叫紳士,你家的叫什么名字呀?」
我抿唇一笑:「叫大福。」
對方也笑了:「這名字接地氣,很好聽。」
「可是,為什么起這個名字?」
我有片刻的恍神。
因為,從那架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我對自己說,陸時雨,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裴深曾經占據了我大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