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火紅色的汽車如同一道火舌,呼嘯而過。
穿出市區后,蘇錦繡中途停了下來,她只將許母一人的通訊信息同步到新手機,而后取出舊手機卡直接掰碎扔在荒郊野外。
紅色的裙擺在風中獵獵起舞。
如同一道升騰的火焰,蓬勃燃燒著。
駐足片刻,蘇錦繡最后回望一眼身后的繁華都市,坐上車,一腳油門邁向未來的廣闊天地。
從今往后,各自安好。
……
醫院。
如蘇錦繡預料一般,沈瑤放下手機,對著躺在病床上的許山河說道:“她沒有回消息。”
“那就好……”
許山河的話呢喃不清。
他的目光渙散,眼前仿佛浮現一個女孩的模樣,那是他曾經最愛的人,可隨著女孩的面容不斷變化,最終成了蘇錦繡。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蘇錦繡三年的陪伴,讓他不可避免的動了心。
可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患上了罕見的癌癥,沒有能夠抑制的特效藥,時日無多。
更主要的是,他不確定蘇錦繡是否愛自己。
畢竟最開始她已有喜歡的人。
現在,都不重要了。
許山河忽然覺得這一輩子也挺圓滿的。
他沒注意到沈瑤悄悄離開了病房,著急地撥打著蘇錦繡的電話。
但無一例外,都是冰冷的機械電子提示音。
與此同時。
病房中,許山河的手垂了下來。
設備警報聲不斷響起。
隨之響起的,還有病房隔間的嘹亮嬰兒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