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執意要給葉墨染道歉。
吩咐服務人員送來兩杯特制的雞尾酒后,陸塵端起其中一杯直接一口干,另一杯則是遞到葉墨染面前說:“哥哥,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玻璃杯的碰撞聲清脆如刀,薄荷葉在橘紅色液體里緩慢沉浮。
葉墨染沒有接。
他目光平靜地望向安云煙說:
“我身體虛弱,不能喝酒。”
陸塵卻再次哭啼啼開口:“葉哥,這只有一點,不礙事的。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諒我?”
下一刻,安云煙的聲音如期而至,只有一個字:
“喝!”
面對安云煙的怒喝,葉墨染終究沒忍住落了淚。
他接過遞來的雞尾酒,萬般不情愿,用盡最后的力氣哀求說:“安云煙,我可以喝。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回家好好養胎,孕婦不能喝酒的。你現在懷著的,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這句話似乎觸犯了安云煙的逆鱗。
她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什么尖銳物刺中了要害。
陡然站了起來。
“那又怎樣!”
“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纏上我,這個孩子根本不會存在,要是沒了那也是皆大歡喜。”
冰冷的話語如同尖刀刺進心臟,攪得葉墨染心在泣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
安云煙怎么能夠如此殘忍?
心中的悲痛無以復加,葉墨染淚如雨下,將酒杯中橘紅色酒液一口灌入。
液體滑過喉管的灼燒感異常清晰,混著未干的淚水咸澀發苦。
難以言喻的怪味襲來。
像是摻進了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
望見陸塵嘴角勾起的笑容,葉墨染意識到不對勁。
他喝的,
根本不是酒!
腹中突然炸開的劇痛證實了猜想,血色迅速從他臉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