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圓在房間里給她哥上藥,成晴夜?jié)M背的傷痕,有些已經(jīng)開始瘀了。
她心疼死。
一想到他還有可能去坐牢,她更是忍不住哭出聲。
成晴夜轉(zhuǎn)過身抱她。
“怎么了?”
成月圓哀怨哽咽:“你還是跑吧,總比坐牢好。”
成晴夜笑:“什么坐牢?”
成月圓淚眼婆娑地抬眼望著他,目光微頓,手指輕撫著他眼下的那道細長傷疤。肉眼隔遠了看并不明顯,可她還是心疼。
“施工現(xiàn)場的炸藥,不是你放的?”
成晴夜點頭:“是放了。”
成月圓正要發(fā)作,他兩手摟了摟她,又繼續(xù)說:“不過我放的位置也偏僻威力也小,根本傷不到人。真正想置人于死地的,是正巧趕在宋憐在場時的第二波baozha。”
說到這里,成晴夜笑著搖頭:“看來,有人想要他死。再不好好查查身邊人……他小命不保。”
什么?
成月圓詫異,轉(zhuǎn)念一回想。
確實,宋憐當(dāng)時那通電話,確實提了baozha兩個字,他被叫去現(xiàn)場,之后又發(fā)生了baozha。
成月圓忽然反應(yīng)過來,戳著成晴夜的鎖骨瞪了瞪他:“所以你騙我?威脅我殺這個殺那個的,全都是嚇我的?過分!”
“我只是弄點事故讓他們停工,跟宋憐的下作手段比起來,不過分吧?”成晴夜偷換概念,睨了睨桃花眼,漂亮的笑眼叫人看了生不起氣來。
成月圓只好沉默消化著信息。
半晌,還是不放心:“會不會查到你頭上?”
宋淳明突然來找她,成月圓總覺得不對勁。還有,到底是誰要害宋憐,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成晴夜搖搖頭:“炸藥把那兒全毀了,倒是正好,這下誰也沒證據(jù)。”
真是這樣就好了。
成月圓依偎在他懷里,手指頭勾戳他的下巴,眼神發(fā)著呆,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哥哥不會被追究責(zé)任,只要他好好的,她就能放心了。愁的是,她心里還是很不安,不踏實。
“哥,我……我害怕,怕你突然又消失。”
成晴夜捉著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那就離開這里,跟我去新西蘭。”
成月圓沉默著,面上猶豫。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