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圓墊著腳親完,通常咧嘴都開心的不行,久而久之習慣了,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這會兒要是面對面,成月圓肯定毫不猶豫就親了。
但真要對著鏡頭做這個動作,她還是有些害羞,特別是旁邊還有“外人”在。
“哎呀……我都多大了。”她拖長著聲音,耍賴著帶過這一茬。
丁盛安也只是微微一笑,神態平和地注視著她巴拉巴拉講話的模樣。
又聊到成晴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成月圓抱著電話,一聊又是半個鐘。
路遙夕的眼神卻越來越危險。
她太沒有防備了,對丁盛安總是完全敞開,愿意毫無保留地跟他分享任何事。每每跟丁盛安聊天,她的姿態和神色總是輕松而亢奮,不像對自己那樣謹慎、戒備。
路遙夕總算知道那股暴躁感的來源了——
就她這樣不設防,丁盛安要想得到她,不過就是片刻功夫。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妥協接受治療沒問題,只是他就要對她出手了。
再往深了想,也或許他根本就是討厭總被當作借口,成為他路遙夕接近成月圓的一個工具。
是,路遙夕也知道他這樣做很卑鄙,他明知道丁盛安對她多在乎,卻還任由自己越來越深陷……實在自私又虛偽。
越想,腦子越越亂,氣息也亂,無論平日里多強勢,他也會掙扎,也會覺得慌亂。
他不自覺收緊雙臂,將懷中軟軟的人當做唯一的慰藉。
成月圓被他勒得小貓一樣,喉嚨擠出小小的叫聲。偏頭看他一眼,無聲用唇形說著:你干嘛?
路遙夕的眼睛盯著她純純的小鹿眼,小花朵一樣形狀可愛的唇瓣,忽然間心潮澎湃。
想吻她,想狠狠吻她的唇,吻她眼里擠出的淚,想把她揉成一團抓在手心用力地捏。想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也像對丁盛安那樣對他笑。
她好像從來沒對他笑過。
為什么?
就因為曾經被他囚禁,以至于如此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