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給我喝了什么……咳咳咳咳……”
要不是手還拷著,成月圓都想立刻摳喉嚨了!有了前車之鑒,她總覺路滿滿又要害她。
“毒藥,有沒有感覺頭暈目眩,全是幻覺?欸七竅流血你知道是哪七竅不?”
成月圓顧不得別的,趕緊又嘔,惡心反胃得兩眼通紅,卻突然聽見他在一邊笑得打滾。
她知道被耍了,恨恨瞪他。
路滿滿笑完,懶洋洋地毯上側臥著,胳膊撐著身體湊近她,危險瞇眼:“難受?活該。誰叫你跟路遙夕上床了?”
他怎么知道?
成月圓盯著他,一想,也是,他心眼子多手段也多,想查什么誰瞞得???
“你別再害我,路遙夕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背稍聢A偽裝著強勢,因為覺得路遙夕能壓制住他,便抬出來嚇唬路滿滿。
“喲,這就學會狐假虎威了?”路滿滿用力戳了戳她腦袋:“還是不了解我,我這人就是越激越來勁知道不?”
成月圓本來就難受,這會兒被戳得發毛,厭惡大叫:“還不是你害的!你給我下的什么藥?要不是這東西我怎么會跟他上床?都怪你!害人精!你怎么這么惡毒!”
路滿滿被狗血淋頭罵了一通,見她聲嘶力竭真生氣了,態度又軟下來,換了諂媚的笑哄著,還解了她的手銬。
成月圓手腕都被勒出紅印子了,委屈巴巴包著眼淚給自己揉。
路滿滿要幫她,被她“嘖”一聲一胳膊肘頂開。
一占著理了,她尾巴都要翹上天。
不讓碰,路滿滿就兩手放她肩膀兩邊虛框著,笑嘻嘻哄著。
“這就解、這就解啊,別急呀,剛才喝下去的就是頭一道解藥。”
頭一道?
成月圓斜眼瞥他,紅紅的眼睛泛水光,紅紅的鼻頭和嘴,神情煩躁。
“什么鬼東西這么麻煩?還有第二道、第叁道?”
“不麻煩不麻煩,就兩道,剛才的藥酒先激活一下,等會兒第二道湯劑下去把那蟲子殺了就行了。”路滿滿還是上手把她摟著了,身體蹭蹭她,下巴擱她肩頭,聲音軟軟。
磕磕絆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人同時轉頭。
“喏,都在這兒了。”
宋頤可拄著拐杖進來,朝路滿滿甩過來一個箱子,隨后坐進了沙發。
箱子打開,全是些奇奇怪怪黑乎乎的東西。路滿滿認真翻著,突然說:“不對呀,少了一樣。”
“都按你說的找的,怎么可能?”宋頤可語氣篤定。
路滿滿捻起一塊干癟麻癩的東西,看向他:“我要的猬皮,是刺猬的皮,這是什么,這明顯是獾皮?!?/p>
“明顯什么?除了你誰分得清?”宋頤可不以為然。
別看這倆現在狼狽為奸,實際上各懷鬼胎呢。
路滿滿憋著口氣起身,指了指他,邊往外走嘴里邊罵罵咧咧:“故意的是吧?好,我親自去找,這會兒誰碰她誰是爛雞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