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并未就此罷休。
他不知動用了多少追蹤秘法,終于查到了我隱居的山村。
那晚,我在丹廬整理完藥材,撐著走回山腰的小院,就看到一個身影。
他沒有運功避雨。
看到我的出現,他立刻攔住我的去路,靈力紊亂。
“朝顏,你一定要如此絕情嗎?”
他說話帶著濃重的酒氣。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用這種方式來誅我的心!”
我被他顛倒黑白的質問氣笑了。
“杜箬,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場來質問我?藥王谷主?還是……”
“我這五年,沒有一日不在想你!”
他痛苦地捂住臉。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等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你呢?你轉頭就嫁人生子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的臉上只剩憔悴。
這副深情又狼狽的模樣,若是讓藥王谷的人看到,恐怕會驚掉下巴。
可我內心一片冰冷,只覺得諷刺更甚。
我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
積壓了五年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靈力不受控制地四溢,震得周圍雨幕倒卷。
“窺天鏡!你敢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你那個阿兄!你敢說你不是因為他才接近我的嗎?!”
他歇斯底里地指著我。
“你為什么不解釋?!只要你回來跟我說一句話!哪怕一句!我都會信你!為什么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雨水打在身上,寒意刺骨,卻遠不及他話語帶來的冰冷萬分之一。
我終于被他的顛倒黑白點燃了壓抑五年的怒火。
“解釋?!”